花开两朵,我们认识世界的两个路径

Author: 张是之 | Origin link: wechat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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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张是之

接着昨天的话题继续聊一下,现在视频时代很少有人能够坚持阅读长文,限于篇幅还有几个问题列在了提纲上没有写。简单来说,主要是什么是科学,以及我们认识世界的路径问题。今天把这一块补上,如果读过我的《经济学入门50讲》就很容易明白我要说什么,而如果没有读过,也不难理解,同样只是稍微需要那么一点耐心。

1.养鸭子不能超过三只

让我们从一个熟悉的故事开始,养鸭子不能超过三只,不过这次我们需要考察的角度是背后的方法论。

在电视剧《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有这么一个桥段:

——为什么只养三只啊?

——养三只是社会主义,如果养了四只的话,就是资本主义了。

这不仅仅是桥段,而是真实发生的历史。

今天绝大多数人看到这一段都会觉得荒谬,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还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但在当年的人们看来,这不仅不荒谬,而且还兹事体大,涉及到中国姓社还是姓资的根本问题。

那么我提出的问题是,今天的大多数人对养几只鸭子问题的回答,是使用的哪种方法论?是实证的还是演绎的?

当我们看到这一桥段时,是因为计划经济的失败、资本主义的成功,才觉得荒谬的吗?

还是使用了养鸭子三只以内和三只以上,对社会带来的具体成本收益是多少,这样的实证方法进行一番研究之后再来判断的?

很显然,都不是。

在我们觉得「养鸭子不能超过三只」这个问题很荒谬时,实际上我们大多数是使用由己及人的推理演绎方法。

最简单直接的推理过程是:

大前提:我心中有一个我认可的观念;

小前提:这件事本身透露着一种观念;

结论:两种观念冲突,所以我觉得很荒谬。

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个过程拆开来看,还可以进行细分:

大前提:我和这位老农都是人,都生活在同一个国度,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时空,但有些逻辑是通用的,而且我潜意识里相信这种逻辑一致性和适用范围。

小前提:在今天的大环境下,如果这是我自家的院子、自家的地,想养几只养几只,你管得着吗?凭什么就只能养三只?凭什么养四只就是资本主义?

结论:我觉得这件事很荒谬

这个过程包含了非常丰富的信息量,比如认可逻辑一致性,比如认可私有产权,再比如认可不应该因为养几只鸭子就轻易扣帽子。

而荒谬本身,不仅在当时荒谬,就是在现在和未来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同样会觉得荒谬。

过去、现在和未来,在我们进行认知推理过程中,大量使用了逻辑演绎。

而这个过程就是一个典型的推理演绎的过程,这个方法太常用了,以至于我们常常忽视了它的存在。

甚至是,当我们把推理演绎的方法单独列出来,作为一个认识世界的路径之一时,很多人突然就觉得很陌生,甚至有些无法接受。

2.我们的教育短板

我本科学的工科,在一所还算不错的学校,什么高数线数、大学物理、量子力学那都是基础课。

即便如此,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科学哲学的学习和训练。

虽然大学期间接受的基本上都是纯粹的实证科学的训练,但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可证伪」的科学要求,更不知道卡尔·波普尔、托马斯·库恩等等这些人是谁,是干什么的。

这就是我们的教育现状,缺乏科学哲学的基本训练。当然,对于大部分理工类专业来说,这并不重要,也不影响培养出来的学生能够在各自的领域做出成绩。

因为毕竟,以物理学为代表的实证科学已经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在物理学的带领下,很多学科采取同样的研究方法,同样取得了很多成果。

所以某种程度上,有没有科学哲学的训练,是否具备科学哲学的基本素养,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学生,文科也好,理工农医也罢,把实证作为科学的基础,既不足为奇也不必苛责。

只不过我们很容易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们在中学阶段就学习并熟知的两个基本方法,归纳法和演绎法。

上了大学之后,我们的演绎法去了哪里?

可以这么说,很多时候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使用演绎法来推理讨论问题,更多时候我们彻底把演绎法这几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整套方法论还给了老师。

当实证主义的科学观一同天下,同时实证主义又是如此好用、成就斐然的时候,人们自然地也就会把这套研究方法引入了经济学以及其他社会科学的研究中。

于是,就形成今天人们认识世界主流方式,科学一定是实证的,科学的基本要求是「可证伪」。

对经济学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比如张五常和薛兆丰都特别强调「可证伪」的重要性,认为只有可证伪的理论才是科学的理论。

再把这个实证要求延伸一下,就是只有经过实践验证的理论才是可靠可信的理论。

3.认识世界的两个路径

这两个路径我们在中学阶段就学过了,一个是归纳法,一个演绎法。

这两个路径爱因斯坦也做了总结:

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希腊哲学家发明的形式逻辑体系(在欧几里德几何学中),以及(在文艺复兴时期)发现通过系统的实验可能找出因果关系。

前面说过了,今天我们很多人只看到了基于实证的归纳法,却忽视了演绎法的运用。

从具体的研究方法来看,实证科学的研究方法大概是这样的:经验观察、提出假设、回归分析、经验验证。其中以物理学、化学、生物学为代表。

而演绎科学则是从基本的公理出发,以「大前提、小前提、结论」这个典型的三段论的方式进行逻辑推理。其中以数学、几何学为代表。

很多人可能会提出不服,认为数学不是科学。

这里我做下简单的回复,第一,物理学今天被普遍认为是一门科学,但今天的物理学用到非常多的数学,那么我的问题是,如果你不认可数学是科学,怎么保证物理学的科学性?

当然,有人会说数学仅仅是工具,那工具也要保证其科学性吧?对不对?

第二,科学(science)一词是近代史上才出现的词,像牛顿等今天那些被认为是科学家的人,当时既不被认为是物理学家,也不被认为是科学家,他们是哲学家(philosopher)。

这是题外话,我想强调的是,打开格局,科学的路径,不仅仅是实证的,还可以是演绎的。

我列了表放在下面,简单一看,然后进入本文的实际重点,经济学和科学方法论之间的关系。

4.经济学上的方法论问题

经济学作为科学,同样需要必须面对方法论的选择问题,所以相对应的,也就产生了两个不同的路径。

其他学派暂且不谈,两个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以实证主义为代表的芝加哥学派,以及以推理演绎为方法的奥地利学派。

我这里不想讨论孰对孰错、孰是孰非,所以我的标题是孰轻孰重,重点是能够基本理解两个方法论的区别。

应该说,两个学派都出了很多著名的经济学家,比如芝加哥学派的弗里德曼、科斯,奥地利学派的哈耶克和米塞斯。

米尔顿·弗里德曼是一个坚定的实证主义者,他有本书《实证经济学论文集》,但科斯并不完全同意弗里德曼的方法论。

我在《经济学入门50讲》中的第7讲,专门分析了实证经济学的局限,主要是三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根基上的问题,第二理论验证的局限,第三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问题。

简单来说,在实证主义提出一个理论时,需要进行一些基本的假设,比如我们熟知的「理性人假设」。

但是当提出假设时,必然需要对某些因素加以取舍,不可能把所有因素和变量考虑进来。

那么问题来了,在处理经济学的问题上,每个人认为的重要因素是不一样的,这样的假设和取舍,作为一个理论的提出,必然存在重大的理论缺陷。

另外在理论验证的时候,同样面临很多局限。比如可证伪的问题,在进行证实和证伪的时候,需要面临很多明显难以克服,甚至是无法克服的问题。

小一点的问题,比如最低工资制度的问题,支持和反对的双方都可以用实证数据来支撑自己的立论,该听谁的?

这个问题今天依然在争论,不光在经济学界争论,在官方和民间一直都在争论。

同样存在争议的,还有产业政策、财政补贴,林毅夫支持、张维迎反对,你怎么看待怎么选,用什么分析方法来支持你的选择?

再大一点的计划经济问题,曾经苏联的经济数据让很多经济学家深受鼓舞,认为那才是人类追求的终极目标。

包括萨缪尔森在内,直到苏联解体才承认被打脸,然后在其《经济学》再版时,悄悄地删除了书上的苏联案例。

你看,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著名经济学家萨缪尔森,也是这样,从来不愿意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即便他已经认识到了其错误。

5.演绎推理和奥地利学派有什么关系?

前面表格里我列举两种科学,一种是经验科学,一种是形式科学。

在我们比较熟悉的领域,经验科学以物理学为代表,形式科学以几何学为代表。

而到了经济学领域 ,芝加哥学派就是向物理学借鉴,从「理性人假设」出发构建出自己的理论体系。

当涉及到很多具体问题时,当今主流经济学依然严重依赖各种假设和数学建模,然后得出各种推理结论。

所以在这个方法的基础上,他们强调经济学的结论需要实践检验。

检验什么呢?就是检验他们的假设是否可靠,结论是否正确。

可以简单理解为,他们做的工作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这就是实证经济学一个极简的分析方法论,而奥地利学派则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径,也就是严格推理演绎的分析方法,而不是实证经济学的「假设-求证」的路径。

包括我在内,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方法论时,很难理解也很难接受。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才逐渐理解并接受。

为了方便理解,其实可以借助以下基本的几何学知识。

比如很多人批评奥地利学派不接受实证经验的检验,所以非常的狂妄不谦虚,但这其实是对整个奥地利学派理论体系的误解。

这就像是在说,几何学不接受实证检验,所以不正确、不科学、不足为信一样。

然而只要学过基本几何学知识的话都知道,几何最强调的就是推理证明,而不是测量证明。

我猜很多人和我一样,上学时都拿直尺量过直角三角形的边,然后计算一下看它是否符合勾股定理,也就是a2+b2=c2。

当然,也用量角器量过三角形的各个角,看看是否符合「三角形内角和等于180°」。

当时的感觉,哎,一量还真是,书上的结论没错,就是这样的。

那么,我这是证实了书上的结论吗?或者反过来说,如果我的测量结果和几何书上的结论不符,就是证伪了书上的结论吗?

很显然,都不是,我测量边长和内角然后计算的过程,既没有证实也没有证伪,只是好玩。

考试如果我这么做,数学老师一定会给我打零分,因为几何的学习有着非常明确的要求,那就推理证明,不是让你量来量去的。

但也不能说我的玩法完全没有意义,一定程度上帮助我提高了学习兴趣,加深了对推理证明和测量证实之间区别的理解。

绕了这么一圈,我们再回到经济学上,回到奥地利学派上。

经济学是否也可以通过严格的逻辑推理来完成论证过程呢?答案是可以。

只不过,作为欧氏几何起点的五大公理,要换成行动公理,而a2+b2=c2中的a、b、c要换成目的、手段、价格、价值、边际等这些经济学专用名词。

但是,其中推理演绎的方法论核心并没有改变。

而所谓的行动公理,严格的表述是「人的行动是有目的」,简称「人会行动」。

以此为理论起点,构建出的理论体系和几何学体系一样硬核。

什么是公理,以及为什么将「人会行动」称之为公理,进而为什么理论体系是足够硬核可靠的,展开又是另外一篇文章。

不过好在我在《人的行动》精读讲义中有详细阐述,十月份出版,读完相信能够有更完整的理解。

长话短说,几何学并不是不接受反驳,比如修改一下五大公理就可以另起炉灶建立起非欧几何。

和几何学类似,奥地利学派也接受反驳,只不过反驳的方法,需要有一个基本的共识。

这就像我要做几何试卷,就无法用测量边长和内角的方式答卷一样,如果愿意在奥地利学派的方法论范围内讨论,就应该遵守推理演绎这个体系下的共识。

推理演绎的方法本身很多人并不排斥,那么用在反驳奥地利学派的分析时,就要在大前提、小前提和推理过程上进行。

如果大前提没错,小前提没错,推理过程也无法反驳,那么由此推理的结论就是无法反驳,需要接受的。

6.奥地利学派是不是在走极端?

我昨天文章强调的是逻辑一致性,如果一个人在思辨过程中能够彻底坚持逻辑一致性,不用谈什么奥派不奥派,其他人都会认为他很极端。

比如西塞罗对奥派的指责,认为奥派信徒都很极端,但是我相信,西塞罗的文章同样会有很多人指责他也很极端。

那么面对这种指责,一个认真的讨论者,是为了不被指责极端而选择向逻辑妥协呢?还是继续坚持逻辑一致性?

这里拐个弯,还是要指出,意气之争很容易让我们忽视真正的逻辑问题,有时候就像常见的辩论赛,场面很精彩,但逻辑上并不完全靠谱。

比如秦晖老师认为奥派是「奥斯维辛派」,这个说法很有传播力,但其实属于意气之争;再比如西塞罗用的例子,说如果因信称义,那奥派跟阿克萨烈士旅就没有区别。

可以说,这都是双方在不够冷静之下的意气之争。这背后的逻辑很容易被忽略, 比如奥地利学派在伦理上坚持的三个基本原则:第一,产权(身体权)个人所有;第二,先占先得;第三,自愿交换,互不侵犯。

具体讨论就不展开了,单纯强调一下其中一条自愿交换和互不侵犯,就知道奥地利学派和奥斯维辛以及阿克萨烈士旅毫不相关,完全不兼容,因为奥派明确反对任何形式对他人产权(身体权)的侵犯。

伦理上的问题暂且一放,我们回到经济学的问题上。

当奥地利学派在强调逻辑一致性时,是不是在走极端?

比如我昨天文章里啰里啰嗦详细推理了医疗市场化的逻辑一致性问题,但是仍然有很多朋友并不认可医疗市场化。

或者像西塞罗一样,部分地有条件地支持市场化,既反对彻底的计划经济,也反对彻底的市场化。

我的问题是,逻辑上的分界点在哪里?如何确定?谁来确定?有权对他人选择进行干预的行动主体是谁?其干预的合法性如何保障?

这些都不是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必须面对的问题。

如果能理解奥地利学派推理演绎的方法论,能大致理解它和几何学的类似,那么这个问题就相对好理解一些。

比如,很多人和西塞罗一样,认为奥地利学派的理论再严谨、再自洽,再吹得天花乱坠,但是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国家真正实现了绝对的、纯粹的市场经济。

这样的诘问其实有很多,也是最常见的误解之一。

因为奥派的理论和逻辑,从来没有主张过从整体上、革命般地去一步实现这个过程。

相反, 奥地利学派非常强调边际上的改善。

比如我开头多次引用养鸭子不能超过三只的例子,允许人们自由养鸭子,这就是边际上的改善,这就值得肯定,而不是说一定要砸烂那个万恶的旧世界,重新构建新的、绝对的市场经济秩序。

完全不是这样。

另外从方法论的角度看,如果看到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一个绝对市场化的国家,就据此认为理论错了,这其实就跟我们在中学阶段拿量角器量三角形内角和一样。

当你发现你的测量值并不满足「三角形内角和等于180°」时,你会去怀疑是这个定理错了吗?

在几何上不会,但是在经济学上,很多人就会怀疑。

这里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对于方法论的不自信,对于理论的不自信,以及对于反驳理论方法的不熟悉。

当然,话说回来,如果我对理论有自信,我确信理论就是正确的,那么我是不是就有权逼迫别人去按照我的理论行事呢?

答案是,不可以。

因为前面说过了,自由社会的三原则,其中之一就是互不侵犯。很明显,逼迫别人、让别人违背自己的意志行事,那是在侵权。

强调过了,奥派反对任何形式对他人产权实施的侵犯,不论侵犯的目的是什么,侵权一定是非正义的。

说这么多,又不强迫别人,又没有实现世界大同的愿景,那么奥派的这些理论有什么用?

很简单,理论可以照进现实。

有个说法,我经常用,罗翔也经常用。

逻辑上的圆,和现实中的圆的关系。

完全的、绝对的圆,只能在逻辑上定义,现实中我们无法生产出任何一个绝对符合定义的圆形物品。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对圆的定义的理解,以及与圆有关的各种推理的学习和理解,当我们对圆的知识掌握的越多,我们在制造过程中,就可以越向绝对的圆靠近,生产的圆形物品也就更加满足需求。

经济学上也是这样,真正的自由市场,可能只能存在于我们的定义中,毕竟各个国家都有管制。

但是只有当我们对自由市场的逻辑和知识掌握的越多,只有认可自由市场的人越多,认可管制的人越少,那么反映在宏观层面上,通往自由市场的可能性才会越大。

逻辑上的自由市场也许永远无法实现,但现实中,通过对自由市场的逻辑分析,才会让我们形成跟多的共识。

我常说, 逻辑是必然的,但历史是偶然的。

在历史实现的过程中,肯定会发生很多偏离自由市场逻辑的事件,比如养鸭子不能超过三只。

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借助逻辑推理来认识这些历史,而不是实证分析。

另外,需要再次强调的是,在历史实现的过程中,奥派没有追求以国家为整体自上而下的激进改革,更多的是强调放松管制,自下而上的渐进式改革,也就是边际上的改进。

而任何改革,都不应以侵犯他人产权为前提。

理解了这几点,应该说大致上才能够解除对奥派的误解。

但是悲观的说,因为意气之争,秦晖老师对奥派的误解恐怕是很难解除了。

我希望看到的是,更多人能够被奥派逻辑所吸引,而不是因为被奥派的逻辑伤害而排斥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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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 Nikolo Balkans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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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阅读: 医疗市场化,如何降低患者费用?

《货币与信用理论》精读

一、核心目的

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并不区分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在这个问题上,凯恩斯学派的处理方式明显是分裂的,即使是芝加哥学派,把这个问题区分为价格理论和货币理论,同样是出现了一些逻辑矛盾。

所以有必要对奥地利学派,尤其是米塞斯对于货币的认识系统学习梳理一下。这块既是重点,也是难点,同时也是我的一块不足。

所以这次重新解读一遍米塞斯的《货币与信用理论》,是一个再次重新回炉的过程,希望能够和大家一起精读,一起精进。

二、精读方式

1、按照精读讲义能够出版的要求打磨稿件,初步计划是50讲,每讲4000字左右。

2、视频:初步计划每一讲解决三个小问题,每个小问题做成一个短视频

3、音频:此前马骏老师解读过《货币与信用理论》这本书,音频以赠送的形式送给购买本书讲解的读者。

4、讲义:讲义会以文字形式放在小鹅通上

5、直播:收集问题,集中答疑直播,初步计划一周一次

6、社群:主要是微信群交流

三、更新时间

每周更新一讲,50周50讲。

7月23日(周天)开始更新,如遇困难则顺延。

四、适合人群

有一定经济学基础,对货币及其相关理论和问题感兴趣,有志于做深入学习和探讨的人。

五、优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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